我曾是個備受尊崇的鋼琴師,可命運卻對
我殘酷至極。先是被女學員污蔑侵犯,后又被妻子資助的那小子給勒死。那家伙把我的尸體扔到枯井里,對外宣稱我畏罪潛逃,然后他住進我家,娶了我老婆,搶走了我的一切。
直到文化宮拆遷,我的遺骸才重見天日。
“那尸體可嚇人啦!肉都爛沒了,就剩一具骷髏,頭朝下插在井里,誰看了不怕啊?”報案人滿臉驚恐地跟刑警描述發現尸體的過程。
法醫檢查后說:“尸體的軟組織都腐敗沒了,毛發和指甲也掉了,就剩下骨頭。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到五年前。只知道是男性,年齡在20到50歲之間,舌骨骨折,可能是被勒死的。具體情況還得進一步尸檢。”
法醫葉柔摘下口罩,那側臉真是漂亮。我的靈魂就飄在空中,看著五年沒見的老婆,我多想告訴她死的人是我,多想告訴她兇手是誰啊!可生死相隔,我啥都做不了。那些神鬼故事、電影都是騙人的,死了就是死了,沒法托夢,也沒法回魂,更不能喊什么“做鬼也不放過你”去報仇。活人和死人就像兩條平行線,永遠沒交點。
刑警隊長嘆了口氣說:“這都四五年的尸體了,指望現場找證據基本沒可能,附近監控也早沒了,這案子太難辦了!葉法醫,你把尸體帶回去進一步檢查,我們加大排查力度。小李,你去戶籍科把本市近五年失蹤人口資料整理出來,我們挨個核對,沒辦法,只能大海撈針了。”
小李剛要走,突然停下,聲音顫抖地對葉柔說:“葉姐,蘇老師不也失蹤五年了嗎?”這話一出,現場氣氛一下凝重起來。刑警隊長把煙頭扔地上踩滅,對葉柔說:“葉法醫,這文化宮是你丈夫以前工作的地方吧?要不要驗下 DNA?”
葉柔本來就白的臉更清冷了,說:“蘇河不是我丈夫!我們早離婚了!我再也不想聽到這個惡心的名字!我真希望這白骨就是他,這樣世上就少個敗類!他搞出那么大丑事畏罪潛逃,留我給他收拾爛攤子!呸!我一輩子清清白白,嫁給他是我最大的污點!”
葉柔正激動呢,突然捂著肚子“哎喲”一聲。這時,一個白白凈凈的男人沖過來扶住她,著急地說:“柔柔,讓你請假養胎你不聽,這么累可不行,要是你或者孩子有個好歹,我可受不了。”
按說案發現場閑人不能進,有民警要阻攔,可葉柔已經拉住那男人的手,溫柔地說:“志杰你放心,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孩子的。”然后她向大家介紹:“這是我老公林志杰,蘇河和我沒關系了。我們結婚沒辦酒席,等孩子生了一定補上,到時候大家都來喝喜酒。”
我死了,心愛的女人改嫁了。我不是老古板,不會要求葉柔守節,可她怎么能嫁給殺我的兇手呢?還懷了他的孩子!
我的靈魂跟著他們回了家,曾經是我的家,現在卻沒了我的一絲痕跡。看著他倆卿卿我我,看著以前啥家務都不做的葉柔,現在給林志杰下廚熬湯煮飯,我才知道,這世界上最傷人的不是冷漠,是雙標。
夜深了,葉柔換上性感睡衣,對林志杰說:“老公,一起洗澡嗎?”我心里那個滋味啊,真不是滋味。每對夫妻恩愛時都有個暗號,我和葉柔的暗號就是“洗澡”。五年了,她這暗號居然還沒改。我不是變態,沒窺視癖,也不是喜歡戴綠帽,可我靈魂好像被拴在這兩人身邊,走都走不遠,只能閉眼捂耳,不想看也不想聽那些不堪的畫面和聲音。
林志杰笑著說:“老婆,你才懷孕兩個月,網上說這時候胎兒還不穩呢,不能同房。起碼得三個月后,我雖然也想,但安全**呀,再忍忍。”他那模樣,就像個好老公、好父親。可我忘不了五年前,他用鋼絲勒死我的猙獰樣,咬牙切齒,肌肉亂跳,把我按在地上,膝蓋頂著我肚子,雙手用力,看著鋼絲勒進我皮膚、勒斷舌骨、割斷氣管,我死不瞑目,他還對著我的尸體獰笑,然后把我大頭朝下塞進文化宮角落那廢棄機井里。
葉柔說:“聽你的,今晚我們分房睡吧,我怕我忍不住偷襲你。不知道為啥,懷孕后我這欲望好像更強了,等三個月后,我一定要好好和你親熱。”以前和我結婚那三年,她對男女之事挺冷淡的,每月一次的“洗澡”就像例行公事。我體諒她是法醫,每天接觸尸體影響心情,從不勉強她。可沒想到,她只是對我這樣,對林志杰卻癡迷得很。
林志杰的出現,是我悲劇的開始。我和葉柔是大學同學,戀愛、結婚,順理成章。婚后,她說資助了個山區貧困大學生,我還挺支持,因為我是孤兒,受過社會恩惠,有感恩之心,自己也常做義工、志愿者回報社會。可沒想到這林志杰對葉柔不懷好意,以姐弟相稱,一步步越過道德倫理界限。我性格內斂,不會說甜言蜜語,林志杰卻熱情似火,花樣討葉柔歡心。我看出不對勁,幾次提醒葉柔保持距離,結果她很生氣,罵我沒公德心。
“蘇河,你自己是孤兒,怎么沒點同理心?剛吃幾天飽飯就忘本了?我資助貧困生是做好事,我們清清白白,別把人想得那么齷齪!”
在葉柔縱容下,林志杰越來越過分,竟以和舍友處不好、被舍友嫌棄窮和欺負為理由,厚著臉皮搬到我家。這簡直是對我這個丈夫最大的挑釁和羞辱。我不是沒考慮過離婚,可我是孤兒,比常人更渴望家庭溫暖,所以還想挽回葉柔,不想家庭就這么散了。
可就在我想辦法保護婚姻時,出事了。我是有名的鋼琴家,為回饋社會,在文化宮當公益鋼琴老師。以我的名氣,要是自己開班,每小時收費上萬都有富家子弟搶著來學,可我在文化宮免費授課,連油費都自己出,我從沒忘本。
但有個叫姚姚的女學員卻污蔑我在琴房侵犯她。琴房小,沒監控,隔音好,門一關,里面發生啥沒人知道。門一開,姚姚頭發亂、衣衫不整,邊哭邊罵我是禽獸。我真是百口莫辯,我說她主動往我身上撲、自己扯衣服,可誰信啊?我就這么成了衣冠禽獸、偽君子,名聲臭了,被社會拋棄,哪怕警方因證據不足不立案,可大家都認定我有罪,我就像被關進了無形的監獄,痛苦不堪。
最可悲的是,連枕邊人葉柔都不信我。
“蘇河!你真惡心!我要和你離婚!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和志杰齷齪?你才是最道德敗壞的!寡廉鮮恥、人面獸心!因為你,我被人笑話、指指點點,我這輩子都沒這么難堪過!”
我被迫離婚,凈身出戶,事業也一落千丈,整天郁郁寡歡。五年前那個雨夜,姚姚打電話約我到文化宮見面,我以為她要錢,想著只要給錢能恢復名譽也行,結果她是要我命!林志杰和她一伙的,從暗處襲擊我,把我勒死了。我失蹤后,大家都覺得我是畏罪潛逃,我是孤家寡人,沒人在意我的行蹤,我的尸體就在井下慢慢爛成了枯骨。
我到死才明白,姚姚污蔑我是為給林志杰掃除障礙,他還真成功了,現在成了葉柔的丈夫。我總覺得他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,林志杰接近葉柔肯定不只是圖她漂亮。
“老婆,我也忍得難受,過了三個月,我一定好好疼你。”林志杰繼續扮演好男人,親了親葉柔的臉,又去聽她肚子里的動靜,笑著說:“兒子,喊爸爸?”葉柔幸福地笑:“傻樣!誰說一定是兒子?女兒更好,女兒像你,我更喜歡!”林志杰笑著,可我從他眼神里看到了寒意,和殺我時一樣。
“對了,你們那案子好破嗎?誰這么狠啊?”他看似無意地問,其實是在打探案情。
“線索太少,不好破。出事的地方在文化宮,你說會不會真的是蘇——”
“夠了!別再提那個臭男人!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!”葉柔決絕極了。我在空中苦笑,如果我能感覺到痛,心現在肯定鮮血淋漓了。葉柔啊,恭喜你,我真的在五年前就死了。
“我聽說男人孕期容易出軌,你得對我忠誠,知道不?我已經錯嫁過一個渣男,你不能讓我失望,管好自己!別像蘇河那樣,像公狗一樣發情!”葉柔一邊罵我,一邊緊張地叮囑林志杰。
“老婆你放心,你不知道我為娶你付出多少,我怎么會讓你失望呢?”林志杰抱著葉柔,話好聽,眼神卻冷。
葉柔睡了,林志杰沒睡。他打了個電話:“姚姚,蘇河的尸體被發現了,你準備一下,警察可能會找到你。”“我知道,你放心。”打完電話,他像做賊一樣把家里電源切斷。家里有不少監控,葉柔作為法醫,安全意識強,但沒電了,監控就沒用了。
我家是復式,上下兩層。林志杰從廚房搬來一桶食用油,仔細地在樓梯上刷油,從外面看不出來,一踩上去就滑得要命。我死了都被嚇出一身冷汗,他這是要讓葉柔摔倒啊!孕婦摔倒很可能流產,這個畜生要親手害自己的孩子?抖音首頁搜小程序[海洋故事會],輸入[1ldve]看全文。